随着德莱拉克斯的一声咆哮,他用手指敲打开了广播器的按钮。
“我不在乎你有什么苦衷,”他咆哮道。“以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功率运行反应堆。”
(资料图)
“我们冒着等离子泄漏的风险,指挥官,”工程师回答说。“它可能会使整个系统停摆的。”
“吞世者历史上最伟大的战斗即将发生在伊斯特凡五号。”这位指挥官说,“你觉得会我想迟到吗?我已经给你下达了命令,我希望你能去执行。”
德莱拉克斯切断了通讯,转身向领航员走去。
“还有你!”他厉声说,“我不想再听到关于重力井和安全距离的提醒了,用最短的路线让我去伊斯特凡五号,无论如何!”
驾驶员紧张地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转向了控制仪器。德莱拉克斯继续在舰桥上徘徊,想方设法地想要更快地进入战斗。安格隆将在6个小时内开始他对暗鸦守卫的最后一次攻击,而德莱拉克斯决定他在那里参加这次狂欢。舰队的其余部分已经落后了半天,无法跟上战斗驳船引擎拥有的强大推进力。无论如何,贯彻之怒都会随时准备向科拉克斯军团的残余部队开火。如果一切顺利,德莱拉克斯就可以直接加入战斗了,火炮吊舱正在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战斗做准备。
吞世者一想到要杀死那些孱弱烦人的乌鸦时就开始暗喜。科尔达西斯注意到了他指挥官的表情,他坐到了他长官的座位旁边。
“这次我们终于有机会了,”舰长说,“洗刷掉我们在登陆点的耻辱。”
“你没有听到战帅的话吗?”德莱拉克斯平静地回答,并发出一阵冷笑。
“参加舰队战斗是一项伟大的荣誉,这对我们的胜利至关重要。”
“这是一种侮辱,”科尔达西斯说,“原体看清了他自己的本质,并做了正确的事情,简单地从远处消灭一个敌人是缺乏荣耀的。当一个人无法亲眼看到敌人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而只是闻到伤口上流出的血腥味,那又有什么荣誉可言呢?”
“没有,”德莱拉克斯表示同意。他的屠夫之钉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嗡嗡作响,让他的思维一阵震颤。“我们会向暗鸦守卫的懦夫们展示什么才是真正的战争。”
“那怎么对付那位战帅的使节呢?”科尔达西斯“如果他选择再来干预此事怎么办?”
“他是一名孤军战士,”德莱拉克斯说,“他以后就毫不相关了。”
“我明白了,”科尔达西斯说。“你想让我现在就他处理掉吗?”
这个想法刺激到了德莱拉克斯,他的屠夫之钉刺激了他想去杀人的冲动。当他想象着看到荷鲁斯的使节伤痕累累地躺在他的脚边时,身体就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他克服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不,”他告诉科尔达西斯。“没有理由冒着让战帅不满的风险,尽管结果可能会令人满意。但如果我需要你,那你就得随时做好准备。”
“我时刻准备着,”科尔达西斯笑着说,“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德莱拉克斯又检查了一下航行表。距离突袭开始还有四个小时。他很高兴,因为他知道他得及时到达轨道上才能参加这场比赛。空降舱随时准备发射,他的20名亲卫都已做好准备开展攻击。
德莱拉克斯坐在椅子上,试图保持镇定。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他对暗鸦守卫的看法一直在他的脑海中闪烁。他的植入物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他的神经,并用大量的化学兴奋剂来鼓励他杀戮的想法。
“他收到了来自军团司令部的消息。”科尔达西斯宣称。当他读到这个消息时,他愤怒地咆哮了一声,“在伊斯特凡四号附近发现了一支敌军舰队,舰队需要奉命离开此地并与他们交战。”
“要离开了吗?”德莱拉克斯咆哮道,“现在对暗鸦守卫的攻击怎么样了?如果没有轨道支援,我们就不能让军团发动进攻。”
“命令是直接来自于战帅,”科达西斯说,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德莱拉克斯。
“我只接受来自我们原体的命令,”德莱拉克斯回答。
科尔达西斯说,“军团司令部已经确认了这些命令。”他悲伤地摇了摇头。
“它们是有着安格隆授权的。”
“让舰队里的其他成员来解决这个问题,”德莱拉克斯说,“他们不需要我们也可以办到的。”
内部的通讯器突然被接入,一个机械的声音打断了科尔达西斯的回答。“我已经监听了你们的军团指挥官所传递的信息,”它说“为什么我们还没有改变路线来应对这个新出现的威胁呢?”
德莱拉克斯纂紧了拳头,克制住了想要砸碎广播器的冲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屠夫之钉激发他的脑子分泌出大量的荷尔蒙和化学物质。他费了一番劲才松开手指,弹了一下通讯开关。
他告诉荷鲁斯的联络管说:“我在登陆点错失了机会,我不会再次被置之度外的,况且没有轨道支援的战斗在战术上也是不可行的。”
“这应该由其他舰队船只来处理。”另一名星际战士附和道。
“你很清楚所发下的命令,指挥官,立刻去执行它。”
“然后让其他船只来处理伊斯特凡四号的情况吧,”德莱拉克斯厉声说,“吞世者应该保护住他们自己手的猎物。”
“你是这个联盟的一部分,少校,”那声音回答说。它那沉闷的平静和自信的语气,更加激怒了德莱拉克斯,“我们每个人都在为胜利去尽自己的一份力,你现在的职责就是让你的舰队转移到伊斯特凡四号。别忘了你是军团成员,请遵守纪律,服从你的命令。”
布莱恩因看到传感器上的发光光点从轨道返回,而感到不舒服。自从他来到伊斯特凡,并意识到这里正在发生的叛变的程度以后,它已经成为了经常折磨他的梦魇。至少他保持了一些理智,不而像瓦莱里乌斯的症状。
他的精神最近一直在紧张症和恐慌之间徘徊。他突然睡着了,头垂在了显示器前自言自语。他抽搐着,喃喃地自言自语,他拖着手指放到了控制台上的金属罩上。布莱恩只能猜测困扰着他的噩梦,他很感激军团的其他成员不容易受到这种恐怖的伤害。
“吞世者的舰队正在离开。” 其中一名技术扫描人员报告说。布莱恩回头看了看显示屏,看到敌人的信号正从伊斯特凡五号处离开。
“起效了,”布莱恩朝那个精神萎靡的统领点了点头并说,“快醒醒,马库斯。”
“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用粗短的指甲抓着自己粗糙脸颊问道。
布莱恩让瓦莱里乌斯将注意力转到了屏幕上。
“计划起效了吗?”统领说,脸上带着怀疑的神情。但他反应过来后表情转变为了灿烂的笑容,他睁大眼睛望着暗鸦守卫指挥官。他笑着说,“他们上钩了,他们上当了!”
“是的,他们上当了,”布莱恩说,“我们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到位,一小时后,我们将下降到低轨道位置,去给你的运输机飞机员们做个简短的任务介绍。”
“好的,我现在就去,”瓦莱里乌斯说着,便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
“在你去之前,我建议你花点时间整理一下你自己的仪容仪表,”布莱恩说。
瓦莱里乌斯低头看着他那蓬乱的制服,用手指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髯。他点了点头,挺直腰板拉紧腰带。他紧张地咳嗽了几声,便离开了舰桥,从容而慢慢地大步走着。当他走后,布莱恩把注意力转向他的船员,很高兴摆脱掉了失落的心情。
“还有拦截到其他讯息吗?”他问道。
“都不是什么好的消息,指挥官,”负责通信阵列的船员说。他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并没有去看布莱恩的眼神。“吞世者的通讯信号表明,他们军团于此集结了约一万人。安格隆到处叫嚣着,宣誓要摧毁暗鸦守卫。”
“我们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转向传感器控制台,“吞世者是否在轨道保留了些许舰船?”
“没有,指挥官,”技术人员回答说。他擦去他那光洁的头上的汗珠,然后向后靠在座位上,“或许有些是我们没能侦测到的。”
“也许这只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布莱恩说,大声地说出他的想法,“他们可能是让船只隐藏起来等着我们。也许他们一直在监视我们,这是为了吸引我们上钩。”
“不太可能,指挥官,”助手说,“在这个范围内,即使是最低引擎输出,我们也能检测到任何的等离子体读数信号。只有我们具有的弥散反射屏蔽器才能阻止被我们探测到,而吞世者的人没有这些东西。”
“那可说不定,”布莱恩说,回到他的指挥座,“为什么要在防御上留下缺口?难道还有其他船只在前来提供轨道支援吗?”
“并非如此,指挥官,”扫描官说,“附近唯一的一艘舰船是一艘吞世者的战斗驳船,它正在改变行进路线,以跟随主体舰队。”
布莱恩立刻就对此产生了怀疑,这不仅是一个愚蠢的疏忽,而且他难以想象一个星际战士会犯这样的错误。
“那个地区的有什么地面防御工事吗?”他问道。
“我们对下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军官说,“虽然伊斯特凡五号的档案是最新的,但这个山区几乎没有人口居住,也没有任何防御设施。况且我们离得太远,无法发现在侦查的同时而不暴露我们的位置。”
尽管这一明显的失误令人感到不安,但这是一个不能被放弃的难得的机会。布莱恩再次检查了显示屏,计算了敌方船只的扫描仪范围和速度。他们现在已经离开得太远,无法对暗鸦守卫舰队的存在做出反应。他等待的时间越长,吞世者攻击的可能性就越大。安格隆以缺乏耐心而闻名,他很可能会提前发动进攻。隐形技术再次证明了它的价值,现在正是迅速采取行动以显示其价值的时候了。
布莱恩在椅子上向通讯小组挥了挥手。
“向舰队发出信号,关闭反射防护立场并将所有的动力转移到引擎和导航系统上。通知所有的飞行甲板和空降舱,随时准备发射,让所有机组人员到他们的飞机上,这是我们进行突袭的机会,让敌人知道暗鸦守卫还没有灭亡!”
金属舱壁开始震动,使德莱拉克斯的房间充满了噪音。当他用拳头敲打墙壁时,钢板弯曲撕裂,每一次重击都飞溅出一团金属碎片。他一边敲打,一边咆哮,每一次的击打都伴随着咆哮。他愤怒的火焰燃烧着他的大脑,他的屠夫之钉用大量的兴奋剂刺激使他愤怒。
他因为心脏的隆隆声,而几乎没有听到通讯中的警报声。他没有去理会,继续在破损的墙上发泄他的怒火,把他的手套破裂的指关节砸向金属墙面,直到他打中了墙下面的混凝土舱壁。
一声紧急的噪音打破了他的狂燥:战斗警报,通信系统再次发出哔哔声。
他的身体由于失意而发抖震颤,吞世者用拳头几乎摧毁了整个通讯面板。通讯器火花四溅,但仍在工作,首席扫描官的声音穿透过了德莱拉克斯耳朵进入到他的血液里。
“长官,我们发现一支敌方舰队正在进入伊斯特凡五号的轨道,他们正在前往军团所处的位置!”
“快转向,将所有的能量都转移到引擎!”德莱拉克斯咆哮着。他不关心这些船是因为什么而没有被发现的,也不关心它们是谁。他感到一阵强烈的释怀感,他的愤怒消散了。
他从住所处跑出来,向舰桥走去,沿着走廊咚咚地走着,直到到达机械传送带,他的私人通讯器在他耳边回响起来。
“长官,您打算怎样应对?”科尔达西斯问,“传感器报告表明,一艘暗鸦护卫舰和两艘巡洋舰在护航。”
“攻击!”德莱拉克斯穿过传送带的大门,咆哮着。他按了一下登录舰桥的按钮,“全力拦截旗舰。”
“您确定吗?我们现在可是寡不敌众。”
“表现得自信一些,科尔达西斯。科拉克斯那种可悲的诡计使我们看起来像个蠢货,我们应该按照吞世者方式的进行攻击。”
在荷鲁斯的代表使节对着德莱拉克斯说话之前,通讯中又插入了另一个人声音。
“我们为什么改变了路线,少校?”
“你他妈是睡着了吗?暗鸦守卫正在试图逃跑。”
传送带在到达与舰桥的平行时颠簸着,并向战斗驳船的船头驶去。
荷鲁斯的代表说,“少校,这不是你所需要关心的问题,此事正在处理中。”
“啥?”德莱拉克斯厉声地说,“我们是唯一一艘有希望拦截那些撤离舰队的船只。”
“你的命令仍然没有改变,少校。如果你坚持不服从的话,我就会将你罢职。”
“这是我的船,我不会受到像你这样的人的威胁,”德莱拉克斯回答说。然后他将通讯器从耳朵里扯下,摔在传送带的金属墙面上。几秒钟后,门打开了,吞世者大步走进走廊,转身向舰桥走去。
在里面,科尔达西斯正等着他,全副武装,腰带上挂着头盔。当舰长微笑时,他脸上的伤疤都跟着扭曲了。
“他不听你的话吗?”科尔达西斯说。
“那他又能做些什么来阻止我呢?”德莱拉克斯走到领航员的上方,“我们多久才能到达暗鸦守卫船只的附近?”
“二十六分钟,少校,”那人回答,“如果我们给反应堆进行过载,就能缩短到20分钟。”
“就照你说的办,每浪费一分钟,暗鸦守卫都有机会逃离安格隆的攻击。”他把注意力转向了通讯官。“有来自军团指挥官或原体的消息吗?”
“最好不要这样,少校,”技术人员回答说,“因为他们甚至可能还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到来。”
“向他们发出信号,并告知我们正在前往与敌人交战的途中,”德莱拉克斯说,他对所有的舰桥上的船员发表了讲话,看着科尔达西斯。“我们今天将在的吞世者的荣誉榜上名垂千古,正是我们将科拉克斯和他的军团摧毁的!”
“我们与原体建立了联系!”瓦莱里乌斯宣布科拉克斯还活着的消息,引起了舰桥上其他船员的欢呼。“运输船现在已经着陆了。” 布莱恩点了点头,看着主屏幕上一艘吞世者战舰的被一个红点标记跟踪,它正直冲向复仇者号。
“距离疏散完成还要多久?”他问道。
“至少要三十分钟,”瓦莱里乌斯回答说。
“太慢了,”布莱恩喃喃地说,他用手指打开了舰队的交流频道。
“这是舰队船只的总指挥官布莱恩,我们必须继续进行疏散,这才是你唯一需要关心的问题。”
他们又收到了一系列的肯定的回答,这是一场豪赌。舰队现在处于低轨道上,距离地表太近了,无法与来袭的吞世者舰船交战,但如果它们分散开来,舰队进入轨道将需要更长的时间。一旦每架航天飞机和降落艇回到船上,暗鸦守卫就可以击退攻击者并离开。
瓦莱里乌斯报告说:“第一艘运输船已满载并起飞。”
其中一个通讯助手笑了起来。
“听这个吧!”他说,把信号连接到舰桥的扬声器上。
“...离开!把他们打下来,我的吞世者,不要让他们逃走!”舰桥上传来一声充满愤怒的野蛮的嚎叫,“科拉克斯!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说话!回来像一名角斗士一样战斗吧,你这个懦夫!我承诺过我的刀将沾染满你的鲜血,将你的头颅给战帅,我将同时办到这两点。面对我吧,你这个可悲的混蛋!”
安格隆的声音变为了咆哮和毫无意义呢喃,布莱恩示意让统领切断这个信号。
时间一分一秒地慢慢流逝。布莱恩坐在他的指挥座上,把注意力分散在航行表和敌人战船的位置上。他们已经很接近了,瓦莱里乌斯说:“科拉克斯在最后一艘运输飞船上。”他瘫倒在座位上,看着布莱恩,“你现在相信我了吗?”
暗鸦守卫指挥官穿过舰桥,轻轻地抓住统领胸前的红色系带。
“你命由你,”布莱恩说。他松开了系带,消除了他所捏出的折痕。“我们有损了你的家族的荣誉。我很抱歉之前对你的不信任,马库斯。”
瓦莱里乌斯略叹了口气,笑了。
“这其实并不重要,对吧?”他说着,一边拉着腰带。“荣誉、忠诚、家族,荷鲁斯对这些一点也不会在意的。”
“这就是为什么它们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重要,”布莱恩说,“尤其是忠诚。”
贯彻之怒的宏炮、等离子发射器和导弹舱逐一开启,就像一只野蛮的猎犬露出了它的獠牙。舰船背面的上层建筑开始运转,炮塔旋转,火炮从装甲炮塔中伸出。因为战斗驳船的推进器正在过载运行,因此这限制了攻击的频率,它的船体开始优雅地向右舷转向,这样它巨大的侧舷将被暴露给敌人。
在舰桥上,德莱拉克斯站在他的指挥座后面,用手指抓住椅背。屏幕上全部是显示暗鸦守卫船和它们降落艇的位置的信号。吞世者计算了他的攻击角度,他被夹在敌人的战斗驳船和返回的登陆艇舰队之间。
他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转过身来看见荷鲁斯的使节进来。这名星际战士戴着头盔,就像他自从上船后在每次会议上都做的那样。他的盔甲被漆成了蓝色,但除此之外却没有任何其他组织的徽记。
“停止进攻,少校。”这可是来自星际战士军团总司令部直接命令,未有经过任何的转述和修改。德莱拉克斯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将目光回到主屏幕上。
他说,科拉克斯和他的军团注定要一败涂地。“你自己去看看。只要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可以开火,并且将他们永抹除远。”
“我以战帅的名义命令,”星际战士说,“立即停止攻击。”
“这个权威在这里毫无意义。”德莱拉克斯说,他转过身去,反驳道。“如果你想让你的命令得到服从,那就滚回到你所属的阿尔法军团去吧。”
“我们已经决定了,科拉克斯仍可以被利用,”阿尔法军团成员说,“目前战帅已经决定同意让他继续活下去。”
“是你自己擅作主张的吗?”德莱拉克斯的问题严厉且轻蔑,“你算哪根葱啊?可以做这样的决定?”
“我是阿尔法瑞斯,”军团士兵说。
“你快从我的舰桥上滚出去,否则我就把你变成一具尸体然后给撇出去。”
德莱拉克斯瞥见了科达西斯从枪套里掏出一把手枪,吞世者对着军团阿尔法战士微笑着。当他感到一个枪口正对着他的脸颊时,他的笑容消失了。他转过头来,看到科尔达西斯拿着手枪指着德莱拉克斯的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少校用嘶嘶的声音说,“你想干甚么,科尔达西斯?”
“我不是科尔达西斯,”拿着手枪的星际战士说,“我是阿尔法瑞斯。” 德莱拉克斯扭动身子,向着这位叛徒的枪扑去。吞世者的双眼被枪口发出闪光所蒙蔽,片刻之后,他感到自己的整个脑袋都炸裂了。
布莱恩站在停机坪里,看着降落艇着陆。第一批飞机上的乘客已经成功登舰了,随着疲惫的脚步,暗鸦守卫的幸存者沿下斜坡走到甲板上。
这是一个令人哀伤的景象,大多数人都有受伤的痕迹,而且他们的盔甲几乎都是是拼凑混搭起来的;这里是钢铁勇士的银色肩甲;那里是怀言者的灰色胸甲。他们的盔甲已经损坏了,血迹斑斑,布莱恩看到的每一张脸都疲惫不堪。大屠杀的最后幸存者,艰难地穿过装载舱,受到了布莱恩的战士们的笑容与欢呼的欢迎。
最后一架运输机着陆了。当停靠坡道下降时,布莱恩走近了它。第一名星际战士样子十分的奇怪,他的盔甲色彩鲜艳,陶钢盔甲光秃秃的。只有他的肩甲上的军团徽章保留了原来的样子。他脱下头盔,扔在地上。
“阿加皮托(Agapito)!”布莱恩笑了,他用一只手拍了拍他哥哥的胸口。“我就知道你还活着的,我可不会允许那些东西杀掉你的。”
布莱恩仔细地看着他的哥哥,对他古怪的外表感到惊讶。他的右脸颊到喉咙上都留下了一道新的伤疤,但除此之外,那就是布莱恩一生所熟知的那张脸。阿加皮托疲倦地笑了笑。他那双深棕色的眼睛热情地望着布莱恩,他伸手抓住布莱恩放在头后面的一只手,把他拉得更近了。两人碰了碰额头,以表尊敬和情谊。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惹出什么麻烦,布莱恩。”
阿加皮托向着指挥官后退了一步,看到科拉克斯从斜坡上下来。原体的身高超过他的军团战士,他那黑色的盔甲的磨损和他手下人的同样严重。
“我一直在监听你们的通讯,”科拉克斯说,“敌人为什么中止了他们的进攻?”
“我并不知道,科拉克斯大人,”布莱恩说,“也许他们改变了个主意,因为我们这可有三艘船。”
“他们现在在哪儿呢?”原体问道。
“他们已经撤退到十万公里外了,”布莱恩回答说,“他们看起来不会再试图攻击我们了。”
“真是奇怪,”科拉克斯说。他摇了摇头,好像在担心着什么,“向其他船只发出信号,准备按照预定的航线返回。”
“好的,科拉克斯大人,”布莱恩说着,用拳头握在胸前,“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呢?”
“泰拉,”原体回答说,“我必须去见见皇帝。”
血液和脑浆从德莱拉克斯头骨的一侧泄漏而出,吞世者少校可以感觉到他的生命也随之流逝。他的胳膊和腿一动不动,脖子下面什么也感觉不到,这只是为了呼吸而进行的努力。
他转眼望着科尔达西斯,他不知道他看着的是谁。
“为什么?”他问,他的声音几乎像是一声耳语。
阿尔法军团战士隐约出现在眼前,他俯身越过德莱拉克斯。吞世者可以看到他被蹂躏的脸反射在军团阿尔法战士头盔黑色的镜片上。那个毫无表情的面具并没有暴露出星际战士的想法和情绪。当德莱拉克斯用最后的力气吸完一口气时,感觉到他那金属碰撞的声音正渐行渐远。
“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刻,即使是最值得信任的人脸庞也能被敌人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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